小王子从法语翻译成汉语，各个译本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偏差_-Snorri

前互联网时代的翻译，和互联网时代的翻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工作。

互联网时代长大的人，很难想象，没有搜索引擎的时候，遇到疑难问题怎么解决。很多翻译家可能卡在一个很小的问题上，花费数个月乃至几年，如果不能恰巧遇到线索或者知道答案的人，可能就认为永远解决不了，成为一段公案。所以前互联网时代，博闻强记的人是非常受尊敬的，因为他自己相当于一个百科全书加搜索引擎，可能别人花大量时间精力找不到的记录、答案，他恰巧听过，记得，就能回答。一句话可能就能解答别人几年想不通的问题。这就是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信息时代，搜索引擎把世界上大部分的知识连接了起来，把问题和答案的距离缩短了，把6度连接打通了，很多网络百科全书、知识搜集站、博客群储存了大量容易检索的知识。信息获取的难度降到一个前互联网人难以想象、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以至于筛选有用信息代替了获取信息，成为了得到知识的新瓶颈。

我举一个同是法语的例子。著名的小说《情人》有一个著名的译本，就是王道乾的译本。这个译本的文字和翻译方法是一流的，但即便是王道乾，处在当时的环境下，也会因为知识不够，导致翻译出现问题。

《情人》第一节有这么一段话：

那时在殖民地机电学校是没有的，所以我们必须把大哥送回法国。他好几年留在法国机电学校读书。其实他并没有入学。

如果有人仔细看着段话，就会有些疑问：大哥为什么要读机电学校呢？这个法国的机电学校是特指一间，还是泛指呢？为什么大哥几年了连入学都没有，他母亲居然还能认为他在机电学校读书呢？

我们来看法语原文：

L’école Violet n’existant pas à la colonie, nous lui devons le départ de mon frère aîné pour la France. Pendant quelques années il est resté en France pour faire l’école Violet. Il ne l’a pas faite.

首先，“机电学校”不是泛指，是一间学校，叫做“école Violet”。然后大哥在法国是“il est resté en France pour faire l’école Violet”，最终“Il ne l’a pas faite.”那到底这个faire是在干什么呢？即便是王道乾，也只能模糊处理，因为他也只能大致查到“école Violet”是“Ecole d’Electricité et de Mécanique Industrielles de Paris”的别称，而后面这个全称可以翻译成“巴黎工程电气与力学学校”，翻译成“机电学校”也不能说错。之后可能就很难获取更多的信息了。毕竟，前互联网时代，可能很多法国人都没听过“école Violet”的具体信息。

“école Violet”（维尔列大学校）是一所私立的高等工程师学院，因坐落在巴黎15区维尔列路（Rue Violet）而有了这个别称。而工程师学校体系是法国精英高等教育体系的一部分。维尔列大学校面向全法国以及殖民地招生，1922年入学人数是600人。因为其教学质量优秀，1926年起法国官方承认其工程师证书，1937年正式打入公立大学校圈。所以，在故事发生的时候（1930年代初），一个殖民地单亲家庭破落户的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混混儿子能进这个维尔列大学校吗？答案是显然的。但对于一个殖民地破落户来说，公立的顶尖工程师大学校那是不用指望的。这个当时还是私立的工程师学校，虽然名声不大，但好歹也是个工程师学校，对于“我”母亲来说，还是能有些念想的。

从程序上来说，要考入维尔列大学校这样的高等工程师学院，你不仅要以优异的成绩高中毕业，而且要读两年或以上的专门的预科学校，参加大会考，才能考进去。所以，文中说的“pour faire l’école Violet”，应该指大哥在法国读预科学校，年年参加专门的大会考，以考进维尔列大学校这样的工程师学校为目标。这才符合最终“Il ne l’a pas faite”的结果——什么也没考到。只有这样，才能比较合理地解释大哥怎么骗他母亲的。不是假装入了学，而是每年都假装很用功很上进地读预科、备考，准备考进知名大学校，赢回他娘家、他父亲曾经拥有的家族荣誉。这才会让母亲拼了命地把他送回法国，几年都坚持让他待下去。

而杜拉斯这么写的时候，其实字里行间是一种怨气。我们来看她怎么说的：

nous lui devons le départ de mon frère aîné pour la France

所以“我”的潜台词是这样的：大学校怎么会在我们这种破烂殖民地呢？所以大哥当然就要去法国享福啦，他才是全家的希望。这是我们欠它（大学校）的啊。我们两个小孩就只配在殖民地受苦，我们殖民地配不上高大上的工程师大学校嘛。

另一个隐晦的嘲讽在于，当时越南其实是有大学校预科班的，当然，升学率和法国本土没得比。但大哥的水平显然是连殖民地的大学校预科班都进不去的，他母亲却想着让他回法国读“真正的”预科学校，才能考上好大学校，结果被大哥年年欺骗，骗了几年。所以说白了就是母亲把大哥送到法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己骗自己。这就和前一段讲母亲和“我”二哥的文字连上了。

所以，不了解1930年代殖民地和法国本土的高等精英教育体系的话，即便是王道乾也只能模糊处理这一段，没法翻译出其精髓来。

而2020年代的我，只是因为借助了互联网时代的便利，可以轻松查到王道乾当年查不到的历史细节。

回到《小王子》的这个“ histoires vécues”（字面翻译：亲身经历的故事）是什么呢？就是19世纪比较流行的一些通讯文学、自传体小说，打着“亲历者见闻”的噱头，给欧洲大陆的读者写一些世界各地的奇闻异事。这种烂大街的通俗文学就和故事会、读者文摘一样，都是倒了不知几手的，大多文笔粗劣，只能靠着情节离奇诡异、内容有道德争议来做卖点，就和现在的段子手自媒体一样。那么《小王子》里面只提及了这么一次的“ histoires vécues”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书？到底是哪一本？作者有没有记错？这真是难以考证了。书、电影、游戏等的专有名本来就很难翻译，这种没头没尾的无法考证的烂大街的书名，那就更没有标准答案了。

我的看法是：前互联网时代（2006年以前）的翻译，这种级别的细节就凑合吧。2006年到2014年的翻译，也没法要求太多，但2014年以后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翻译，就应该可以要求一下细节了。

更新 ：

放上我几年前在王道乾译本基础上重译的《情人》版本：

情人·重译

评论区

EnglishBuddy: 还有加一条：有VPN和没有VPN的翻译，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工作。个人心得：没有Google，真的很难做翻译。 👍🏽464 💭上海 🕐2022-05-27 01:47:54

│ └── 黄鼠狼精Morrica: 有VPN和没有VPN的科研也是[捂脸] 👍🏽256 💭山东 🕐2022-05-27 08:46:37
│ └── 现代化: 百度翻十页不如谷歌第一条 👍🏽243 💭江苏 🕐2022-05-29 01:42:53
│ │ └── mappy61: bing搜东西出来第一条往往都是百度百科的相关词条，而百度搜出来的第一条都是广告[捂脸] 👍🏽9 💭上海 🕐2022-05-30 20:20:11
│ │ └── 人的: 翻百度不如问我，至少不会浪费时间 👍🏽0 💭安徽 🕐2023-10-20 08:41:33
│ └── 杨舒: 还要点运气，不然一些周所周知却要有背景知识的翻译真的很难查。我记得差不多十年前，我在龙骑士城堡（一个西方奇幻论坛）做过义务翻译。当时是要翻译乔治•RR•马丁在读书会上的演讲，他用到了“breath mint and candy mint”这个表达，我当时在加拿大用狗狗搜了一晚上才搞清楚这个短语的具体背景。那是CERTS的一个黑白TV广告，主要内容是说他们的薄荷糖即是candy mint，又是breath mint。最后我把这句翻译成了“白马也是马”。 👍🏽37 💭广西 🕐2022-05-29 13:54:05
│ └── 杨个毛: 没有 VPN 约等于前互联网时代…… 👍🏽19 💭北京 🕐2022-05-31 14:40:58
│ │ └── 依克唐阿: 你确定？你这么说可就不客观了[惊喜] 👍🏽1 💭辽宁 🕐2022-05-31 17:57:51
│ │ └── 杨个毛: 语境是 “在翻译一个东西的时候查找相关背景知识的能力” 👍🏽0 💭北京 🕐2022-05-31 18:26:58
│ │ └── 依克唐阿: 这个别讨巧，要扎扎实实博闻强记。最起码记不住原始全文，但是要掌握个大概资料出处，便于查找相关材料。特别是和文史有关的知识。最好能找到原书原档。[惊喜] 👍🏽2 💭辽宁 🕐2022-05-31 18:46:42
│ │ └── 杨个毛: 这没错，不管是前互联网时代还是互联网时代，博闻强记的技能还是需要的。而既然语境是翻译，当然原书原档都不在国内，顶多能在数字图书馆找到扫面件…… 👍🏽2 💭北京 🕐2022-05-31 18:50:45
│ └── 左权: 完全赞同。 👍🏽0 💭四川 🕐2022-08-04 17:05:59
│ └── BB酱: 谷歌翻译真滴牛 👍🏽0 💭广东 🕐2022-12-08 11:14:17

Frozenman: 这让我想到另一个话题，很多人说“当代搜索引擎的便利让人们高估了自己真实的学识和能力”，但实际看来这并不是高估，而是实打实的提升，毕竟没有什么能力评判标准比“能够解决原本解决不了的问题”更务实可靠了。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278 💭上海 🕐2022-05-29 13:38:02

│ └── 烟的反义词是水果: 我给大宝讲DK的百科书，碰到不认识的字直接用手写输入查一下，手机太方便了，查字典的能力都退化了[捂脸] 👍🏽2 💭山东 🕐2022-05-30 09:08:02
│ └── 哒哒哒: 手机与现代人的联系比阑尾都紧密，可以说是外置器官了 👍🏽101 💭广西 🕐2022-05-31 00:58:02
│ │ └── 雀鹰swnn: 阑尾：你礼貌吗 👍🏽30 💭广东 🕐2022-05-31 10:43:39
│ └── 煎饼狗子: 搜索引擎只是帮助你不用记忆的那么精确，但是如果没有真实的知识基础，很可能连搜什么都不知道 👍🏽19 💭北京 🕐2022-06-01 01:35:46
│ └── 景行止: 你这不是证明了他的话嘛。能用搜索引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人，肯定不光是会用搜索引擎，也有相应的知识储备底子。 👍🏽4 💭江苏 🕐2023-07-30 14:24:17

三无小号: 确实，没有互联网很多东西真的是查都没发查。之前兼职接了个小单子，帮南京某博物馆翻译一篇英文介绍，其中提到两个姓Elliot的人，一个是Charles Elliot，一个是George Elliot，如果没有去网上搜这两个人的背景，大概率就会按现在的方法直接翻译成查尔斯·埃利奥特和乔治·埃利奥特，谁能想到清廷当时一个翻译为查理·义律，一个翻译为乔治·懿律呢，两个人都是鸦片战争时期比较重要的角色，翻译不准确可能造成读者的困扰。可笑的是，现在很多所谓的专业译者在接出版级订单的时候，连最基本的搜索都不肯用，前几天捅出来的那个美国教育史一书的翻译事故，简直就是个笑话 👍🏽253 💭湖北 🕐2022-05-27 10:15:15

│ └── 战略核水饺: 差点弄出来个微型常凯申（ ）[笔芯] 👍🏽52 💭山东 🕐2022-06-03 01:09:53
│ └── 王晨: 这一段不够典型啊。对近代史稍有了解的，这俩一望便知，一个是挑起鸦片战争的英国商务代表，另一个是当时的英国舰队司令。 👍🏽31 💭江苏 🕐2022-06-22 21:15:43
│ │ └── 三无小号: 你对近代史挺了解的，我当时看到这俩英文名字是真不知道懿律和义律是谁，更别提把elliot和这俩名字关联起来了，不过还好我翻译不熟悉领域的时候会自己做背景资料查询 👍🏽21 💭湖北 🕐2022-07-08 08:46:32
│ └── lwangls: 好险的坑了，楼主厉害👍🏻 👍🏽2 💭上海 🕐2022-07-20 17:48:42

铁针: 现在提到《Lord of the rings》大家肯定都知道是什么，但在《人月神话》一书的最早译本里，它竟然被译做《跑马场之王》。 👍🏽83 💭江苏 🕐2022-05-29 15:47:11

│ └── 凌君: 这和跑马场有什么关系[飙泪笑] 👍🏽3 💭内蒙古 🕐2022-06-01 11:49:39
│ │ └── 铁针: 跑马场是环形的，相比戒指来说，跑马场里出个王不是更合理么[捂脸] 👍🏽34 💭江苏 🕐2022-06-01 20:31:57
│ └── Arkdarion: The Lord of The Rings曾有好多种译名，哈哈哈哈。这里面道道挺多，当年也难为译林出版社找的那三位译者了。我怎么忽然觉得，好像当年对译林版这个那个最不满的人，都以住在海外的为主？一点个人唠叨而已，哈哈。[大笑] 👍🏽5 💭四川 🕐2022-06-22 21:50:46
│ │ └── Arkdarion: 印象中，好像有一个版本是“行会之主”？是某年的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中文版里的吧。还有哪些好玩的，谁记得，请说说。 👍🏽0 💭四川 🕐2022-06-22 21:54:43
│ └── MIC: 哈哈哈哈哈 👍🏽0 💭山东 🕐2022-07-25 19:57:22
│ └── 梦之缘刃: 我不知道 👍🏽0 💭湖北 🕐2022-11-03 23:04:04
│ └── 追忆八千夜: 魔戒/指环王 👍🏽1 💭上海 🕐2023-08-23 11:53:25

n-37d: 是的，互联网确实对翻译来说非常本质（不过我想问一句为什么06-14也没办法要求太多，至少比14年早很久就有搜索引擎了，翻译（少数不会用pc的老年人例外，而且即使这些也应该知道互联网的存在可以找其他人帮忙上网查一下）也不至于到找台pc上网查一下资料的要求都满足不了的程度吧）；一个例子是我看某本关于中途岛海战的比较权威的书的译文（这书还是13年出版的，即使看著作权合同登记号也是11年了），虽然其他部分还行，但就有某句“15点25分，大大的E字旗迎风升起，飞机开始起飞”这种我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的翻译（原文是“At 1525 ‘The Big ‘E’’ turned into the wind and began launching”），想必译者不知道“The Big ‘E’”指的是企业（Enterprise）号航空母舰，但在不能绕过去的情况下只能脑补，结果出来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玩意；而如果译者上网查一下的话，至少今天最多翻几页就能看出来这代表USS Enterprise，就不至于搞出这种莫名其妙的玩意（实际上这句话应该意思是企业开始迎风航行放飞飞机） 👍🏽61 💭浙江 🕐2022-05-27 02:50:55

│ └── Snorri: 这是我自己主观感觉的划分，也不一定准。06-14是前互联网世界的资料逐渐数字化、信息化的过程，大概随着维基百科、quora、stackexchange等web2.0基础框架的成长而成熟。06年以前是你经常没有互联网作为查询工具，14年以前是你有工具，但可能查不到东西。14年之后基本上能数字化的信息都数字化了。 👍🏽37 💭广东 🕐2022-05-27 03:44:34
│ └── 现代化: 感觉这个是译者缺乏常识[笑哭]什么东西能turn into wind and begin launching？E字旗[飙泪笑][飙泪笑][飙泪笑] 👍🏽19 💭江苏 🕐2022-05-29 01:39:50
│ └── Shimizumint: 大规模的纸本资料数据化是08年左右才逐渐开始的，搜索引擎也需要材料配合嘛。（另外在当时拒绝被收录也是一种风气） 👍🏽8 💭北京 🕐2022-05-29 17:31:45
│ └── 斯帕: 应该是写中途岛海战的那本《断剑》，书是好书，但翻译不怎么地。 👍🏽1 💭河南 🕐2022-05-29 19:08:45
│ │ └── n-37d: 笑死，确实，被发现了 👍🏽0 💭浙江 🕐2022-05-29 20:26:16
│ └── Jimmy: 你怎么想得到big E指的是Enterprise，我也看过一些地摊文学和小说，我知道企业号指的是Enterprise，我也知道有中途岛海战，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到big E指的是Enterprise。 👍🏽3 💭加拿大 🕐2022-05-30 09:37:28
│ └── 雀鹰swnn: 大E是企业的绰号，这个其实是军迷的常识，但是译者就不知道了[飙泪笑] 👍🏽6 💭广东 🕐2022-05-31 10:45:19
│ └── 五年复辽袁崇焕: 普通读者可以想不到 但是吃这碗饭的肯定得知道啊[捂脸] 👍🏽2 💭河北 🕐2022-06-18 08:53:43

钱成: 另一个问题是，现在互联网上的信息良莠不齐。一句诗，是陶渊明写的，还是宋人改写了陶的，还是今人自己写了又被其他自媒体误做古诗传播开的，实难分辨。记得知乎上曾经就有答主说过，自己多年前写的一句“等风来，不如追风去”，被广泛引用，皆以其为王阳明所说，某地高考题甚至亦以此“阳明名句”作为题目素材。另一个例子，是过年的所谓“年兽”，人们燃放鞭炮驱赶年兽，曾在知乎看到考证说该说法只是近3-40年从台湾儿童读物编出，流传各地，变成中华民族千年传统了。信息广泛流通之下，去伪存真的难度大增。不过话说回来，可能广泛流传的内容，本就有其合理性，去伪存真或许是伪需求也说不定。 👍🏽54 💭江苏 🕐2022-05-29 16:57:50

│ └── Shimizumint: 其实我觉得还行，谁拿的出原始纸本材料谁作准，也算是一种另类的reference？ 👍🏽7 💭北京 🕐2022-05-29 17:33:34
│ │ └── 钱成: 纸本材料会被互联网资料影响——毕竟，钱钟书到这个年代写管锥编，恐怕也得上网找参考了[捂脸] 👍🏽24 💭江苏 🕐2022-05-29 21:45:45
│ │ └── 杨个毛: 所以要原始纸本材料。2010 年的杂志不好使，1940 年的报纸好使。 👍🏽3 💭北京 🕐2022-05-31 14:43:23
│ │ └── 郭奉孝: “纸本材料会被互联网资料影响”，想起一个例子，19年后浪出的那本《奥斯曼帝国》的译本，里面把candaroğlu（詹达尔）翻成了“桑达尔”，结果一查发现是中文维基就错翻成了“桑达尔” 👍🏽5 💭广东 🕐2022-06-09 17:42:35
│ └── zzm: 这个其实并不成问题，儿童读物也往往是从民间故事挑选编辑而来，凭空出来这种过年的说法几率很低，既然跟中国传统也不矛盾，就索性成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也无妨。 👍🏽6 💭英国 🕐2022-05-30 02:04:38
│ └── 士口: 这句话是不是王阳明写的who tm cares，对社会进步文明发展有半毛钱影响么？但信息交换的便利可以大大促进文明发展，毕竟微积分是牛顿发明的是莱布尼兹发明的who tm cares，能用就行了 👍🏽0 💭广东 🕐2022-06-23 10:45:11
│ └── 罗罗罗佳: [尴尬] 👍🏽6 💭重庆 🕐2022-06-27 12:57:58

王迪: 这答案可以进教材。 👍🏽15 💭辽宁 🕐2022-05-29 07:40:51

天生吾侪: 练书法也一样。互联网时代以前，想见古人真迹，几乎没有办法。各家密藏在架子上就给自己看。而现在，想看谁的书法百度一下，就有高清大图，甚至比看原版都有利于学习（相机镜头比人眼视力更好）。 👍🏽15 💭北京 🕐2022-05-30 01:17:43

│ └── 依克唐阿: 你没去书店买过碑帖出版物吗？[惊喜]我家从九十年代起就一大堆这个东西[惊喜]这玩意早就有高清公开出版 👍🏽10 💭辽宁 🕐2022-05-31 18:01:33
│ └── 苍狼: 可能还是受限于成本吧，我猜的 👍🏽2 💭北京 🕐2022-10-03 23:24:27
│ └── 方寸先生: 还真的不是这样，灵飞经墨迹本出版之前，传世版都是碑刻本，那质量真的差墨迹本几百条街 👍🏽1 💭江苏 🕐2023-08-22 13:55:05
│ └── 怒剑: 高清出版物的价格并不低啊。如果是古代，拓印版也很稀有 👍🏽3 💭浙江 🕐2023-10-07 15:28:16

简阅石: 哥们有心做个情人注疏版吧 👍🏽10 💭贵州 🕐2022-05-29 08:56:52

│ └── Snorri: 我自己重新翻译了一版，不过没时间写太多注释 👍🏽16 💭广东 🕐2022-05-29 09:00:40

岡崎鏡: 深感没有搜索引擎我根本做不成翻译 👍🏽10 💭美国 🕐2022-05-29 14:21:13

Wall-Facer罗辑: 炒个冷饭：董乐山先生翻译的《红星照耀中国》中讲校长被抓的那一章，提到“圣诞老人光临了西安”，但是很明显老先生误把Christmas翻译成了圣诞老人[飙泪笑] 👍🏽5 💭湖北 🕐2023-05-22 23:41:36

郑某晗: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3 💭江苏 🕐2022-05-31 22:12:14

五百里: 不，互联网时代的便捷让译者主动退化了广泛涉猎的技能，比如”常凯申“的译者，还是某大学教授 👍🏽2 💭上海 🕐2022-05-30 11:39:34

│ └── 赵伊万不看评论: 这个就是译者个人责任心的问题了。翻译科幻小说时那堆特殊名词真是一个词能让人抠一下午，有爱的译者才能做这份工作。 👍🏽28 💭河北 🕐2022-05-31 13:01:56
│ └── 我叫啥好: 那是因为没有互联网 在有互联网的时候这样的错误不可能出现 👍🏽0 💭美国 🕐2024-05-05 10:25:01

糖果霓虹: 从摘录的这一句来看，就连基本的通顺汉语的要求王道乾也没达到啊 👍🏽2 💭浙江 🕐2022-06-17 16:03:54

│ └── 徐渐: 故意说得不通顺一些，好蒙混过关。 👍🏽4 💭广西 🕐2022-06-26 14:19:26
│ └── 不是归藏: 挺通顺的啊，可能语句不太符合现代人说话习惯。 👍🏽0 💭福建 🕐2023-11-15 09:37:34

reject: 这个回答也过时了，现在可以分为前gpt时代的翻译后后gpt时代的翻译 👍🏽1 💭澳大利亚 🕐2024-04-14 08:40:50

北望去: 果壳中的宇宙翻译的细节很令人抓狂 👍🏽1 💭内蒙古 🕐2023-12-15 23:27:08

拼音佳佳: 所以现在的人使用ai其实是容忍度更高了，我能容忍ai胡说八道，是因为，我知道它在胡说八道[捂脸]而在之前，你不会知道 👍🏽0 💭湖北 🕐2024-05-11 10:47:11

拖延症晚期: 我觉得现在人工智能也有这个趋势。AI工具正逐渐成为像互联网一样，做翻译不可或缺的左臂右膀。 👍🏽0 💭四川 🕐2024-04-29 13:45:01

脐橙土豆鸡翅: 最近红楼梦的突破就是用的搜索，搜冰山，找出明末戏剧《冰山》，这才解读出其中典故。看古文最难的就是看不懂古人用的典故。 👍🏽0 💭陕西 🕐2024-03-21 23:12:12

梦之缘刃: 原来大家都是凡人。 👍🏽0 💭湖北 🕐2022-11-03 22:57:21

SIVYER: [赞][赞][赞] 👍🏽0 💭江苏 🕐2022-05-29 10:43:41

│ └── SIVYER: 通常做法是，可以在最前面直接回答一下问题[飙泪笑] 👍🏽1 💭江苏 🕐2022-05-29 10:44:55

Townshipcc: 前辈社科素养很深厚多谢总结与启发 👍🏽0 💭湖北 🕐2022-05-29 12:46:08